尊敬的皇帝陛下: 首先祝Sheng明的陛下龙体康健,福寿齐天! Han林是国家的至宝,时代的精英。翰林院是国家宝贵Ren才的荟萃之地。臣近来考查李白后认为他实在You负圣上厚望,不宜在此供职。 一、李白没You参加全国统一考试。李白虽然才华横溢,文采Fei扬,但他没有参加国家颁布的一级一级的科Ju考试。也就是说他缺乏国家认可的入仕的正式Tu径――一种必备的学历。他甚至连国家公Wu员考试也没参加过。他更没有作为供职资格的高级Zhi称。他也没有评高级职称的基本条件:学术论文。Jin管他的诗歌驰誉海内,用他自己的话说:“Xing酣落笔摇五岳,诗成笑傲凌沧州。”可是,这代Ti不了学术论文。纵观他的全部作品,除了诗歌,Jiu只剩几篇赋。不错,《大鹏赋》也是一Pian备受赞赏的文章,但那充其量只是一篇寓言式De散文,谈不上学术论文。属于学术论文的一篇也Mei有。连论文都没有,怎能居于国家高级人才Hui集的殿堂! 二、好酒贪杯,行为放Dang。喜欢喝酒,本来是个人的嗜好,但他嗜Jiu如命,其言行举止不仅有失大雅,更失大礼。Ta经常与贺知章、张旭等八人一起在长安闹市饮酒,Hao称什么“饮中八仙”。尤其是那个张旭其人像他的Kuang草一样,疯疯癫癫,在王公大人面前脱Mao露顶,闹得不成体统。他们一唱一和,义Qi相投,全不注意影响。李白还搂着少数民Zu妇女胡姬一个劲地跳“胡旋舞”,他蛮过瘾,Bie人看却难为情。李白狂言:“黄金白璧Mai歌笑,一醉累月轻王侯”;还说:“巴人谁肯和阳Chun,楚地由来贱奇璞”。他把自己及其鼓吹的那一Tao比喻高雅的“阳春白雪”,奇特的美玉;把别Ren比做粗俗的“下里巴人”;把神圣的朝廷比Zuo不开化的“楚地”;批评朝廷不重视他Zhe块“美玉”。请看,他多么自命不凡! 二、Jie古讽今,诋毁他人。李白凭借自己善诗的特Chang,不仅玩世不恭,还含沙射影。他在《笑Ge行》里说什么“笑矣乎,君不见曲如钩,Gu人知尔封公侯。君不见直如弦,古人知尔死道边”。Zhe不是在借古代民谣讥讽我们当今用人政策的不Dang么?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,他竟然对我们敬爱De贵妃娘娘实施无礼:他在《清平调词》中写Dao:“借问汉宫谁得似?可怜飞燕倚新妆。”Zhao飞燕是什么人?她身轻如燕,能在掌上起舞;Niang娘发福,体态多姿。他是在以飞燕的轻瘦,讥Feng娘娘的肥胖。况且,赵飞燕行为不检,Yu人私通,用来比娘娘,是何居心?可怜Yu怀娘娘还蒙在鼓里,还在那里且吟且诵Qie舞且歌,浸沉在自我陶醉里。 此Wai,他还跟着人家一起散布民谣:“生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苏教版三年级数学上册期中/儿不用识文字,Dou鸡走马胜读书。”李白明知陛下爱好作为Jian身的体育活动――斗鸡走马,这分明是冲着圣上Lai的。真是癞子打伞――无发(法)无天。 Tang堂翰林院,本是群贤奉献国策的阵地,Qie职掌机要,怎能容纳李白这样狂傲不羁Zhi人?李白的专长不过是写诗,而现在诗人比比皆Shi。翰林院不是诗歌研究所,不是诗歌创作部。他De翰林学士虽是钦赐,但臣蒙陛下信任与垂爱,委Chen以国事,不能不以国事为重。因此,臣建议:立即Ba免李白翰林学士,下放到地方上去锻炼。为Liao昭示陛下的洪恩,可以多给他一些钱,作为An置费。这样既可以堵那些指责朝廷不爱Xi人才之口,又可免他以后再来纠缠。 Yi上建议妥否,敬请圣裁。
作者:马自力 求索 2003Nian01期 中图分类号:K242 文献Biao识码:A 文章编号1001-490X(2002)05-186-04 Yi、问题的提出 中国古代官制可以称得Shang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。由于历史悠久、名目Fan杂,职官的称号在不同的朝代,甚至在同一朝Dai的不同时期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变化,而其执Zhang和地位也往往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。这就给后Ren对它的了解带来了相当的困难,认识不清Nai至概念的混淆时有发生。有关唐代的翰林待诏、翰Lin供奉和翰林学士的认识混乱即其例之一。 Guan于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和翰林学士,后Ren认识混乱的突出表现就是把三者混为一谈。比如Li白,无论是史载还是他自称,都只说是翰林待Zuo或翰林供奉(注:《旧唐书》卷一九○Xia《文苑传》:李白“与筠俱待诏翰林”;《新Tang书》卷二○二《文艺传》:“帝赐食,亲为(李Bai)调羹,有诏供奉翰林。”李白《为宋中丞Zi荐志》:“翰林供奉李白。”),从未说Guo曾做过翰林学士;但由于李白世称李翰林,You由于翰林学士在三者之中名气最大,后人就Wang往把他当成了翰林学士。这种情况甚至在唐代即Yi出现,如李华有《故翰林学士李君墓志》,范传正You《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》刘全Bai有《唐故翰林学士李君碣记》。此后,在Yi些笔记小说中常常会见到称李白为“翰林Xue士”的情况。如宋人李昉《太平广记》卷二○Si“李龟年”条即称李白为“翰林学士”:“Shang自是顾李翰林,尤异于他学士。”“……太真因惊Yue:‘何翰林学士能辱人如斯?’”明人冯梦龙辑《Jing世通言》第九卷“李谪仙醉草吓蛮书”:“天Zi见其应对不穷,圣心大悦,即日拜为翰林学Shi。”清褚人获《隋唐演义》第八十二回《Li谪仙应诏答番书 高力士进谗议雅调》:“玄宗Jian他应付不穷,十分欢喜,即擢为翰林学士,Ci宴于金华殿中,着教坊乐工侑酒。”皆采Yong“翰林学士”的说法。当然,这些来自笔Ji小说的说法不足为信,但它们起码反映了当时人们De一种认识。而就文学界而言,这种情况到了现Dai,可以说是愈演愈烈,于是李白天宝初入翰林Yuan为翰林学士,便几乎成了占统治地位的说法。Bi较典型的如《李白大辞典》注“李翰林”条Yun:“李白于天宝元年(742)曾奉诏入翰林Yuan,为翰林学士,又称翰林供奉。”(注:郁贤Zuo主编《李白大辞典》,广西教育出版社Chu版,第1页。)《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Ping》注李白《翰林读书言怀呈集贤院内诸Xue士》诗云:“李白在朝,为翰林学士,Wei授他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鸿门宴的教学设计/官。”(注:詹锳主编《李白全集校注汇释集Ping》,百花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,第3467Ye。) 那么,唐代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、Han林学士究系何指?三者的关系如何?它们的执掌He地位有何不同?本文试在已有研究的基Chu上对有关材料进行梳理,并对上述问题Shi作回答。 二、研究概述 在讨论Han林院和学士院的建置以前,有必要回顾一下关于Tang代翰林学士的研究情况,由此或许可以看出发生Ren识混乱的一些端倪。 自宋以来,就开始有Liao关于翰林学士的评述。这时,人们的注意力Huan比较集中在翰林学士对中书之权的分割和侵Shi上。如范祖禹在《唐鉴》卷五中指出翰Lin学士身份的特殊性及其重要性:“中书门下,Chu纳王命之司也,故诏敕行焉。明皇始置翰林,而Qi职始分。既发号令,预谋议,则自宰相以下,Jin退轻重系之,岂特取其词艺而已哉!” Ming清时期,学者开始对翰林学士的执掌、品位Deng具体问题进行研究。如纪昀等的《历代职官表》在Kao察历代翰林院的建置时,指出唐宋翰林Yu明清翰林职能的不同:唐宋翰林“典内庭Shu诏”,类似于清代军机大臣的“承净旨书宣”;Er明清翰林仅仅是袭用了“唐宋学士院旧名”,Zhi承担“历代国史著作之任”而已(卷二十三《翰Lin院》“历代建置条”)。钱大昕《廿二史考异》Juan五十八《职官志》则认为翰林学士只是一种差遣,Bu是一种职位:“既内而翰林学士、集贤、史馆诸Zhi,亦系差遣无品秩,故常假以他官。有官则有品,Guan有迁转,而供职如故也。” 对Han林学士的全面研究始于现代。岑仲勉先生于20Shi纪40年代发表《补唐代翰林两记》、《翰林学士Bi记注补》两篇长文(注:收入岑著《郎官Shi柱题名新考订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。),Cong正史、诗文、笔记小说和金石资料等方面,Jin行细致的爬梳整理,对唐人丁居晦《重Xiu承旨学士壁记》所载唐代翰林学士出入学士院De情况做了深入的考订补充,是公认的成Jiu卓著之作。此后,日本学者于50年代开始关注唐Dai翰林学士,其代表作为山本隆义的《唐宋时Dai的翰林学士》(注:载《东方学》第四Qi,1952年。)和矢野主税的《唐代的翰林学士Yuan》(注:载《史学研究》第五十号,1953年。)。Bu过,他们的着眼点还主要是翰林学士在君权相Quan消长斗争中的作用。此外,香港学者刘健明De《论唐代的翰林院》(注:载《食货》第十五Juan第七、八期,1986年。),以及台湾Xue者周道济的《汉唐宰相制度》(注:台湾大Hua书局1976年版。),也大致沿袭上Shu思路。 近年大陆的唐代翰林学士研究,Zi20世纪80年代以来形成了一个热点。Yi世纪之交为界,可分为前后两段。前一段De论文和专著,研究的重点多集中在唐代翰林学士Yu中晚唐政治的关系方面。如袁刚《唐代De翰林学士》(注:载《文史》第33辑。)、《Tang代翰林学士反对宦官的斗争》(注:载《山东大Xue学报》1989年第二期。)、《隋唐中Shu体制的发展演变》(注:台湾文津出版社1994Nian版。),杨友庭《唐代翰林学士略论》(注:载《Xia门大学学报》1985年第三期。),赵康《论唐Dai翰林学士院之沿革及其政治影响》(注:载《Xue术月刊》1986年第十期。),王永平《Lun翰林学士与中晚唐政治》(注:载《晋阳学刊》1990Nian第二期。)等等。这些论著的共同特点是对唐Dai翰林学士的地位和作用评价较高,如杨友庭Shuo翰林学士是唐后期“统治阶级中举足轻重的一股政Zhi势力”,赵康甚至进一步说翰林学士是Tang后期“皇帝提拔大臣,经供奉内庭后出任Zai相的必经之路”。 后一段的论文和专著,Cong表面上看似乎有回归资料考订和整理的趋Xiang,但实际上其视野较之前一段可以说更Wei宽阔,研究也更加全面和深入,并产生了一批Gao质量的作品。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傅璇琮有关唐Dai翰林学士的系列考论文章,以及毛蕾所Zhu《唐代翰林学士》一书。 傅璇琮的系列考Lun,按照唐代翰林学士建置后各朝皇帝的Nian代次第展开,计有:载于《文学遗产》2000Nian第4期的《唐玄肃两朝翰林学士考论》,Zai于《中华文史论丛》2001年第3辑的《唐代宗Chao翰林学士考论》,载于《燕京学报》新十Qi的《唐德宗朝翰林学士考论》(也施纯德合写),Yi及载于《中国文化研究》2001年秋之Juan的《唐永贞年间翰林学士考论》。傅璇琮的上述Xi列论文,其着眼点在于探讨唐代知识分子的Sheng活方式和心理状态,试图由此研究唐代She会特有的文化风貌,进而从较为广阔的She会背景来认识唐代文学。因此,作者更加Guan注唐代翰林学士与文学的关系,上文提到De文学界关于李白天宝初入翰林院为翰林学Shi的误解,即为作者的另一篇论文《李白任翰Lin学士辨》(注:载《文学评论》2000年第五期。)Suo指出和订正。但在谈到唐代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De关系时,该文认为,实际上,玄宗于开Yuan初建立翰林院时,“所谓翰林供奉、翰林待诏,实Wei同一职名,并非如《新唐书·百官志》Suo说,先是待诏,后改供奉。”这一新的说法,似Hu又把本来即将辨明的问题复杂化了。虽Ran作者随后引了两条材料:一条是《资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槐乡的孩子阅读理解/治Tong鉴》卷二一七天宝十三载正月记:“上Ji位,始置翰林院,密迩禁廷,延文章之士,下Zhi僧、道、书、画、琴、棋、数术之工皆处之,Wei之待诏。”另一条是顾炎武《日知录》卷二四《翰Lin》,称“待诏翰林”又可名之曰翰林供奉。然Er这两条材料,特别是后一条,并没有对此说法进Xing论证,似乎都不能说明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Zhi是两种不同的称谓而实为一职。 毛蕾De《唐代翰林学士》(注: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Nian版。)应该说是迄今对此专题研究最为全面和深Ru的专著。该著不仅系统地阐述了唐代翰Lin学士院的形成、翰林学士院制度、翰林学士的职能Ji在中枢决策体系中的地位、翰林学士与皇Di及时政的关系,而且值得一提的是,作Zhe在论述过程中特别注意将翰林院与学士院区别开来,Jiang翰林待诏与翰林学士区别开来,因而被韩国磐先Sheng评为“多所创见”(该书序)。该著以翰林Xue士为专题和主体进行系统的考察,同时You专辟一章讨论翰林院和学士院的沿革和地理Guan系,以及翰林待诏的各种名目和职能,其阐Shu可谓清楚明白。但在阐述翰林学士院的形成过Cheng中,只是说翰林文词待诏、翰林供奉是其Hou出现的翰林学士的前身,似乎忽略或淡化了由Han林待诏到翰林供奉的演变这一环节。因而,如果把Han林待诏、翰林供奉和翰林学士三者放在Yi起,人们还是有些迷惑:究竟翰林待诏翰林Gong奉是像傅璇琮先生所说的只是两种不同的称Wei而实为一职呢,还是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、Han林学士三者之间存在着演变和更迭的关系? Ben文倾向于后一种看法。 三、翰林院与Xue士院 唐代的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二者同翰Lin学士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区别,这从翰林Yuan和学士院的沿革和地理关系上即可看出。 《Xin唐书》卷四十六《百官志一》常常为研究者Yin用: 唐制,乘舆所在,必有文Ci、经学之士,下至卜、医、伎术之流,皆直Yu别院,以备宴见;而文书诏令,则中书舍人掌之。Zi太宗时,名儒学士时时召以草制,然犹未有名Hao;乾封以后,始号“北门学士”。玄宗初,置“Han林待诏”,以张说、陆坚、张九龄等为之,掌四方Biao疏批答、应和文章;既而又以中书务剧,文书多壅Zhi,乃选文学之士,号“翰林供奉”,与集贤Yuan学士分掌制诏书敕。开元二十六年,又改翰Lin供奉为学士,别置学士院,专掌内命。凡拜免Jiang相、号令征伐,皆用白麻。其后,选用Yi重,而礼遇益亲,至号为“内相”,又以Wei天子私人。凡充其职者无定员,自诸曹尚Shu下至校书郎,皆得与选。入院一岁,则迁知制诰,Wei知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小学课文梧桐树/制诰者不作文书,班次各以其官,内宴则居宰Xiang之下,一品之上。宪宗时,又置“学士承旨”。Tang之学士,弘文、集贤分隶中书、门下省,而翰Lin学士独无所属,故附列于此云。 学士院的Jian置时间是玄宗开元二十六年,在学士院宿直De是翰林学士,其中地位最高者为宪宗时所设立De翰林承旨。至于翰林院,其建置时间则以开元Chu,它是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的宿直之所。《唐会要》Juan五十七《翰林院》条:“开元初置。……盖天下以Yi能技术见召者之所也。”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一Qi玄宗天宝十三载记:“上即位,始置翰林院,密迩Jin廷,延文章之士,下至僧、道、书、画、Qin、棋、数术之工皆处之,谓之待诏。”玄宗She翰林院,只是承继唐制,类似翰林院的Dai诏机构在唐初已经存在,玄宗不过是为其Xuan定了一个地理位置,并为其确定了一个“Han林院”的名目而已:《旧唐书》卷四十三《职官Er》载,皇帝在大明宫、兴庆宫、西内、东都、华清Gong都设立了待诏之所,“其待诏者,有词Xue、经术、合炼、僧道、卜祝、术艺、书弈,各别院Yi廪之,日晚而退。其所重者词学。”《Xin唐书》卷四十六《百官志一》载,“唐制,乘Yu所在,必有文词、经学之士,下至卜、医、伎术之Liu,皆直于别院,以备宴见。” 至于翰林Yuan和学士院的地理位置和地理关系,以往人们Bu甚了了,而这正是出现将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Tong翰林学士混为一谈的错误的关键所在。比如上Shu《李白大辞典》的说法:“李白于天宝Yuan年(742)曾奉诏入翰林院,为翰林学士,又Cheng翰林供奉。”如果作者把翰林院与学士Yuan、翰林供奉与翰林学士区分开来,就不会犯如此Ming显的错误了。 其实,在唐代的有关文献Li,即有翰林院和学士院地理位置的记载。De宗朝的翰林学士韦执谊撰有《翰林院故事》,Qi中有云:“翰林院者,在银台门内,麟德殿西,Zhong廊之后,盖天下以艺能伎术见召者之所也。学士院,Kai元二十六年之所置,在翰林院内。别户东向。”(Zhu:载(宋)洪遵编《翰苑群书》卷一,《Si库全书》本。载(宋)洪遵编《翰苑群书》卷一。)Xian宗、穆宗朝的翰林学士李肇所撰《翰林志》,Ze进一步明确了翰林院与学士院的地理关系: (Kai元二十六年)始别建学士院于翰林院之Nan。……今在右银台门之北第一门,向□榜曰:“Han林之门”,其制高大重复,号为胡门。入Men直西为学士院,即开元二十六年所置也。……其Bei门为翰林院。(注:载(宋)洪遵编《翰苑群Shu》卷一,《四库全书》本。载(宋)洪遵编《Han苑群书》卷一。) 可见,翰林院和学士Yuan都在大明宫右银台门外,学士院在翰林院Zhi南。宋人程大昌根据上述材料绘制过《大明Gong右银台门翰林院学士院图》(注:载(宋)程大Chang《雍录》卷四附图,《四库全书》本。)(Jian附图),从图中可以看出,翰林院和学士Yuan共处于一个相对封闭的院落之内,翰林院Zai北,学士院在南,分别有待诏居和承旨阁相邻,两Yuan的共同出入口为翰林门。 四、翰Lin待诏、翰林供奉和翰林学士三者之间的更迭演Bian关系 关于翰林待诏、翰林供奉和翰林学士San者之间的更迭演变关系,可以从史料的爬梳整Li中加以认定,并进而确定其各自的执掌和所处的Di位。 正如前引《新唐书·百官Zhi一》和《旧唐书·职官二》所载,唐初的待诏Ji构容纳了众多擅长各种技能的才彦之士,Qi中词学之士较受重视。为了与其他翰林待诏如医Dai诏、书待诏、画待诏、棋待诏相区别,并以示重Shi,玄宗便把文词待诏从翰林待诏中擢拔Chu来,称之为“翰林供奉”,取其“入居翰林,供奉Bie旨”之意。对此,韦执谊《翰林院故事》记之甚详: Xuan宗以四澳大同,万枢委积,诏敕文诰悉由中Shu,或虑当剧而不周,务速而时滞,宜有偏掌,Lie于宫中,承异迩言,以通密命。由是始Xuan朝官有词艺学识者,入居翰林,供奉别旨。(注:Zai(宋)洪遵编《翰苑群书》卷一,《四库Quan书》本。载(宋)洪遵编《翰苑群书》卷一。) Ju有关考证,玄宗选文词待诏为翰林供奉De时间,大致是在开元十年前后(注:见傅璇琮《李Bai任翰林学士辨》,载《文学评论》2000年第五Qi。)。如此实行了十余年后,才又设立学士院,Bie置翰林学士。从翰林待诏到翰林供奉,再到翰林学Shi,可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。这时的翰林学士的地位Jiao之从前大为提高。 关于翰林待Zuo、翰林供奉和翰林学士的更迭演变关系及其执掌Di位,可概括如下: 翰林待诏:唐初设立。Shan长文词、经学、医卜以及各种技艺如书画、Bo弈者,居宫中(玄宗以后居翰林院),以备Ying诏。属皇帝的差遣侍从之臣,主要陪皇帝消遣Yu乐,以及文章应和。无品阶。 翰林供Feng:玄宗开元十年前后设立。以翰林待诏中文学之士Wei翰林供奉,与集贤院学士一起,帮助皇帝起草重Yao文书,分掌制诏书敕。实为代行中书舍人Zhi职,但无品阶。 翰林学士:玄宗开Yuan二十六年设立。选翰林待诏中一部分人Wei翰林学士,别置学士院,专门执掌起草制诏书Zuo。属皇帝的机要秘书一类,但为兼职,Er无独立品阶,其中翰林承旨地位最高,出Yuan后升迁的机率较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生产企业出口退税反馈/大,许多翰林承旨由此拜Xiang。故为时人所重。这里应该指出的是,玄宗设立学Shi院别置翰林学士后,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仍然存Zai,只是从此以后二者在性质上的区别渐渐缩小,Shen至趋于弥合。由于专门设立了执掌起草内诏、Bai免将相的翰林学士,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本来Ming词化的意义渐渐向动词演化,而专门用来指称“Dai诏”或“供奉”于翰林院。所以宋人叶梦得Zai《石林燕语》卷七中说:“唐翰林院,本内供奉艺Neng技术杂居之所,以词臣侍书诏其间,乃艺Neng之一尔。开元以前,犹未有学士之称,Huo曰翰林待诏,或曰翰林供奉,如李白犹称供奉。”Ye仅仅是在此意义上,翰林待诏和翰林供奉便Ru傅璇琮先生所断言的那样,成为了名号Bu同而其实一也的职位了。 作者介绍:Ma自力 中国社会科学院《中国社会科学》Za志社副编审,北京大学历史系博士生;北京,100720
内容提要:金章宗时期,翰林官员的应Zhi文学创作异常活跃,翰林学士院成为章宗文学Shi从官的储备机构,这是与章宗个人浓厚的文学爱好Zhi接相关的。但这一时期学士院应制文学的繁荣,Bing不是偶然出现的。就制度层面而言,金代女真统Zhi者对学士院的态度和定位是明显偏重于文翰职Neng方面的。章宗不过是由于自身的兴趣爱好,Da大突出了翰林学士院的文翰职能而已。相比于Tang宋来说,金代翰林学士院的职能和政治地Wei已经发生了显著地改变。章宗时期学士院的状况,Zheng是该机构“重文词、远政治”趋势的表现。 Guan键词:金代 翰林学士院 章宗 应制 Tang宋时期,翰林学士院是皇帝亲密的侍从机构。作Wei“天子私人”,学士院中的翰林官员利用自身De学识和政治才能,在当时的中枢政治中Fa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金代的翰林学士院制度Shi在借鉴辽宋之制——其中尤其是宋制——的基础Shang建立起来的,但其职能和作用已经与唐宋两Chao有了明显的差别。相关研究指出,金代是Han林制度的重要转折时期,金代的学士院已Jing走上了“重文词、远政治”的发展道路,并Dui元明清的翰林制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金代翰林Guan员“重文词”,其中重要的表现即是在文学方面,《Jin史·文艺传》中的人物,绝大部分有着Han林官员的身份,这是对金代学士院“重文Ci”的最好证明④。本文之所以选择金章宗Shi期考察翰林官员的文学应制活动,并不意味Zhuo这一群体的此类文学创作仅出现在金朝De这一时期,而是因为在章宗统治时期,翰林官员的Wen学应制活动尤其活跃,在有金一代各朝之中显得Fei常突出。笔者希望通过这一问题,一方面考察Jun主的个人爱好与金代文学的关系,另一方面You此探讨金代翰林学士院“重文词,远政Zhi”这一发展趋势的变化原因和过程。 章宗Shi期翰林官员的应制文学创作 金章宗完Yan璟是金朝“善属文”“博学工诗”的君主,Qi文学水平不仅在金代诸帝中首屈一指,“Shi词多有可称者”,而且与古代最具艺术修养的几位Di王并驾齐驱,后人称“帝王知音者五人:唐玄Zong、后唐庄宗、南唐后主、宋徽宗、金章宗”。Zhang宗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,除了其自幼所受的Liang好教育之外,也是与个人的兴趣爱好密不可Fen的。章宗即位以后,“承世宗治平日久,宇内Xiao康”,遂得以“崇尚儒雅”。由于章宗本人“Hao尚文辞”,因而他即位之初,就急切地“Pang求文学之士以备侍从”。而储备这些文Xue之士的机构,即是翰林学士院。因而这Yi时期,由于章宗的文学爱好和对搜求文Xue之士的重视,使学士院出现了“翰苑之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和平与发展战略/选为精”的Zhuang况。翰林学士院为章宗汇集了一群出类拔Zuo的文学之才,君臣之间的唱和与这些士人数量可Guan的应制之作,也成为章宗统治时期异常突出的文Xue现象。 金代君主的春水秋山游幸Huo动继承了辽代的四时捺钵制度,但其政Zhi作用和意义与辽代相比已经明显下降,除了借此Lian习骑射、保存女真人的尚武之风外,这一游幸活Dong游玩娱乐的目的非常明显,而在承平无事之时尤Qi如此。金代中后期文坛巨擘赵秉文,明昌(1190~1196Nian)以后曾长期担任翰林官职,他本人作为章Zong的侍从官,不顾路途风尘辛苦,“年年扈从Chun水行”,其《扈从行》一诗对于章宗时Qi“圣皇岁岁万几暇,春水围鹅秋射鹿”的游Xing活动有真切的描述。捕天鹅是春水游幸中重要的Yu乐内容,君主捕获的头鹅被当做祭品献给宗庙,Jun臣则将鹅毛插在头上,举宴庆祝。在这种热Lie的娱乐气氛中,作为章宗文学侍从官的翰林Guan员以诗词为君主“颂圣”。赵秉文的《春水行》诗Xiang细描绘了春水捕鹅、君臣同乐的场景,Bing以“不才无力答阳春,羞作长杨侍从臣。Xian与老农歌帝力,欢呼一曲太平人”的自贬方式赞Song章宗的圣德,赵秉文的这两首诗即属此类应Zhi作品。翰林官员赵讽也曾扈从春水,章宗放海东Qing获天鹅,“索诗,黄山(赵讽号)立进之。其诗Yun‘驾鹅得暖下陂塘,探骑星驰入建章。黄伞轻阴Sui凤辇,绿衣小队出鹰坊。抟风玉爪凌霄汉,瞥日Feng毛堕雪霜。共喜园陵得新荐,侍臣齐捧万年觞。’”Zhang宗“览之称其工,且曰:‘此诗非宿构Bu能至此。’”对赵讽的诗作非常赞赏。清人Guo元衧将此诗拟题为《得鹅应制》,是非常恰当的。Han林修撰王庭筠“早有重名”,且“文采风Liu,照应一时。”@因而章宗对其“宠眷优Yi”,他扈从章宗秋山游幸时,一次即“应Zhi赋诗至三十余首。”王庭筠在学士院首Wei10年,他去世后,章宗不仅将其平生诗文藏Yu秘阁,御制诗歌赐其家,还发出“玉堂、Dong观无复斯人矣”的惋惜之叹。如赵秉文所言,春水Qiu山是当时君主经常性的游幸活动。而翰林官Yuan在这些游幸活动中,作为章宗的文学侍Cong之臣,频频献上“颂圣”诗词,为章宗的游乐助兴。 Zhang宗在皇宫中的节日庆贺,翰林官员也频频出现在Qi中。中秋佳节时,章宗令翰林官员以中秋为内Rong,应制赋诗。承安五年(1200)的词赋Zhuang元阎长言(原名詠),及第后“在翰苑十年”,Qi有《应制中秋》诗:“璧月当秋夜未阑,Han宫高会浃宸欢。块苏尘世三千界,珠翠瑶光Shi二栏。桂实飘香浮寿卑,露华零润溢仙Pan。都人侧听云韶奏,共指天家是广寒。”颂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生产企业出口退税反馈/扬Zhang宗中秋节举宴开乐的盛况,有着应制诗Ci“颂圣”的内容和辞藻华丽的特点。而翰Lin官员的中秋应制诗词,有时还要符合章宗提出的Te别要求。赵讽作中秋应制诗,章宗特别Gui定以“清”字为韵,“道陵读至落句,Da加赏异,手酌金钟以赐。且字之日:‘文孺,以Ci钟赐汝作酒直。”遂成为士林的荣耀之事。Zhong阳节时,章宗向状元、翰林官员吕造“索重阳诗”,Er吕造本人“素不学诗,惶遽献诗云:‘佳节近重阳,Wei臣喜欲狂。’上大笑,旋令外补。”⑥可见词臣要Wei君主的文学雅兴时刻准备,而其作品能够让Jun主满意确非易事。 在日常的游乐活Dong中,翰林官员也是章宗的主要文学侍从官。章宗夜Wan饮酒娱乐,翰林待制朱澜已经年逾花甲,还被Zhang宗召来“侍夜饮”,章宗还特地作诗《翰林Dai制朱澜侍夜饮》表达自己“陶陶复陶陶,醉乡岂有Ya”的欢愉之情。章宗时,状元王泽在学Shi院任职,南宋使臣进奉枇杷子,章宗要求Han林官员以此为题,应制赋诗。结果王泽却奏“小臣Bu识枇杷子”,而翰林官员中只有王庭筠作Shi成,“上喜之”。作为状元的王泽却不Neng作诗,是当时金朝的科举制度造成士人“不能Duo读书”的结果。韩玉以词赋、经义两科进士入Xue士院为应奉翰林文字,曾“应制一日百Pian,文不加点。又作《元勋传》,称旨。”表现出杰Chu的文学才能,因而章宗感叹道:“勋臣He幸,得此家作传耶。”在明昌初“举才行之士”De诏令中,张建被荐入学士院为应奉翰林文Zi,“人直禁中,与天章宸翰,旦暮相酬酢。其眷礼Zhi优,一时词臣,无能出其右者。”张建甚De章宗的礼遇,甚至超过了学士院中的其他官员,Qie两人经常有诗歌往还。因而在其要求致仕Shi,“道陵(章宗)爱其淳素,不欲令去左右,眷Juan久之。”长期担任翰林官职的党怀英,亦有Ying制之作《应制粉红双头牡丹》诗二首,Di二首诗有“上苑风烟工献巧,中天雨露Ben无私。更看散作人闲瑞,万里黄云麦两歧”Zhi句,在应制之中以祥瑞称颂“圣德”。章Zong即位之初被选拔为翰林官员的郝俣,也有Ying制之作《应制状元红》诗,君主在赏花之时,Shi从官也要在旁为其吟诗助兴。 翰林官员Chu了以应制诗文为章宗服务,满足其文学兴趣之外。Huan负责为章宗整理古今著名文人的文集作Pin。明昌二年(1191)四月己亥,“学士院新进Tang杜甫、韩愈、刘禹锡、杜牧、贾岛、王Jian、宋王禹偁、欧阳修、王安石、苏轼、张耒、秦Guan等集二十六部。”翰林学士院一次就为Zhang宗供进文集26部,数量可谓不少。而Qie这些文集的作者都是唐宋两代著名的文Xue家,学士院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办公软件实训心得/的这次进书,明显是由于章宗个人De文学爱好。马嵬杨贵妃墓旁,路过的文人墨Ke纷纷在此题诗,数量相当可观。章宗特意令官员将Zhe些诗汇集整理,“得五百余首”,并命学士院Jiang这些诗分别高下,而金人杜俭的诗在高等。翰林Guan员的这一工作,同样是为章宗的文学兴趣服Wu的。 从以上的考察可以看到,由于金章Zong个人好尚文辞的兴趣,翰林学士院充当了为其储Bei文学侍从官的作用。而此时大量出现的翰林官员Ying制赋诗、作文的记载,也说明此时翰林Guan员群体的这种文学创作活动非常活跃。他们的文学Chuang作空间,既包括宫廷外的皇帝的春水秋山You幸,也包括皇宫内皇帝的节日庆典和日Chang游玩娱乐。甚至在比较严肃的宋金交聘场合,也有Han林官员应制赋诗的现象。这充分说明章宗时期翰Lin官员群体应制文学创作的活跃程度。当然,Zhe并不意味着翰林官员的应制文学只存在Yu章宗时期,也不意味着应制者仅为翰林官员Qun体。海陵王本人也是位“颇知书,好为诗词”⑤De君主,应奉翰林文字杨伯仁曾被海陵“夜召赋Shi,传趣甚亟,未二鼓,奏十咏,”海陵王Fei常高兴“解衣赐之”。⑥翰林修撰蔡珪可能和Hai陵诗歌唱和甚多,以至于宋人分辨不出“立马吴山Di一峰”之诗到底是海陵亲作,还是蔡珪“Gui曰御制”。而宣宗自幼“好学,善谈论,尤Gong于诗,多招文学之士,赋诗饮酒”,对文学Ci章也甚有兴趣。当时的文坛领袖、翰林官员Zhao秉文告老之后,宣宗还仍然“时命公以禅语Wei歌诗”,令赵秉文应制助兴。在赵秉文重新起Fu为礼部尚书兼翰林侍读学士时,宣宗向他坦言“卿Chun秋虽高,以文章故复用卿”⑨。宣宗看Zhong的,也仍然是他的文学才能。而章宗时期,除了翰Lin官员频繁应制之外,非翰林官员甚至后妃也Yu章宗有诗歌唱和之作,元妃李氏“性慧Zuo,能作字,知文义,尤善伺候颜色,迎合旨Yi”,因而被“好文辞”的章宗“大爱幸”,她曾Yu章宗在妆台并坐,章宗有句云“二人土上坐”,Li氏应道“一月日边明”,章宗大喜。这说明翰林Guan员应制并非章宗时期特有的现象,也非翰林官员的Zhuan利。但正如史料所言,金章宗为满足自己的词章之Hao,“学士院选五六人充院官,谈经论道,吟O自适。”③翰林官员是此时应制文学创作的Zhu体。世宗、章宗统治的约50年是“文治烂然,Jin朝之盛极矣”④的时期,章宗的这种爱Hao和取向,更是形成了“庶几文物彬彬矣”⑤De文学繁荣盛况。所以赵翼在评价“金代文Wu远胜辽元”之时,特别提出帝王个人的兴趣和文化Qu向对金代文学创作的重要影响,并认为金代这种Ju面的出现是“非偶然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开讲啦读后感/也”。确是恰当的评论。 Jin代翰林学士院职能之转变 金章宗时期翰Lin学士院和翰林官员群体在应制文学方面的活跃,与Zhang宗本人的文学爱好直接相关。章宗本人即位Hou,曾对宰臣表示“翰林阙人”,让宰臣们举荐Han林官员,这正是因为他本人“好尚文辞”,需Yao“旁求文学之士以备侍从”。章宗这种爱好,甚至Yin起太傅徒单克宁“习辞艺,忘武备,于国弗便”⑨De委婉批评。但这并未阻止章宗下诏网罗文学出Zhong之士,作为自己的文学侍从官。而这一时期的翰林Xue士院,也的确成为了其文学侍从官的储备Ji构。因而《金史》言章宗时期“翰苑之选为Jing”的状况,正是在章宗“辞章”爱好之Xia形成的繁盛局面。 然而,从制度层Mian而言,翰林学士院之所以成为章宗储备Wen学侍从之士的机构,并不是偶然的。金代模仿中Yuan王朝建立起来的制度,“大率皆循辽、宋之旧”,Han林学士院制度也不例外。但与辽宋之制——Te别是其主要借鉴的宋制——相比,金代学士院制度De特点非常明显。宋代翰林学士院的职官She置等内容,虽然已经比较稳定,但随宜设官的Zhuang况经常存在。而金代的这一机构中,职官设置非常Zheng齐、稳定,自其制度建立之后,终金一代,基本Shang变动甚小。而更为明显的差异是,作为唐宋Jun主的“天子私人”,学士院中同时在院的官员Yuan数虽不确定,但至多也不过六七员而已,且要Qiu这些官员文学、政事皆优,其选拔也是Xiang当严格的,这与其作为君主重要的参谋顾问之臣Mi切相关。由此也可见帝王能够访求到这Yang的优异之士,实非易事。而按照天德三年(1151)De规定,金代的学士院中“自侍读学士至应奉文字,Tong设汉人十员,女直、契丹各七员”。若学Shi院中官员满额的话,其员数已经达到26人之Duo(另加承旨和翰林学士),是唐宋时期学士院Yuan数的四倍左右。且金代制度还规定,词赋状元及第Ji授应奉翰林文字之职,这样的翰林官员仅以科举高Di“循资”得官,而不问其学识、政事如He,这种授官规定虽早已引起世宗的不满,并加以Xian定,但仍然在章宗时出现了状元王泽、吕Zao这样连作诗应制都不能的翰林官员,成为士林的Xiao柄。这说明金朝翰林官员的选拔和任用,Yi及君主对翰林学士院的态度,与唐宋时期已经You了相当大的差别。这方面最显著的例子是Shi宗初年,契丹人移刺道政绩突出,被世宗称赞“Ci人有干才,可大用也”。而当移剌道迁为翰林Zhi学士兼修起居注之官时,世宗却说“(移剌)Dao清廉有干局,翰林文雅之职,不足以尽其才。”Zhuan而任命他担任事务“繁剧”的“同知中都Lu都转运事”之职。这说明在统治者的观念中,Yu重要且“繁剧”的职务相比,学士院只是一个“Wen雅”的机构,甚至有可能成为埋没人才De地方。这与唐宋时期学士院“朝论所高,Jin林为重。非徒翰墨之选,乃是将相之储”De重要作用,以及“礼绝同僚”的优越待遇相比,差Ju是非常明显的。而且,学士院“文雅”的Ding位,说明统治者是有意让其与“繁剧”的政事Bao持距离。金代翰林学士院的这种状况,表明女真统Zhi者虽然借鉴吸收了中原王朝的翰林学士院制度,Dan他们对这一机构的态度和定位是与唐宋两朝有很Da的差异的。金代翰林学士院成为一个以Zhi诰等文字撰述为主要职能的“文雅”机构。正Ru学者们所言,金代翰林学士院的这种状Kuang,其政治作用和地位已经远远不如唐宋时期。 Jin代统治者对翰林学士院的“文雅”定位,与唐宋Shi期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异。这一机构He翰林官员群体更倾向于承担文翰方面的职能。章宗Ji位之初在“旁求文学之士以备侍从”的时候,向大Chen们询问“翰林阙人如之何?”即是统治者对Xue士院这种定位的具体表现。只不过与金代其Ta统治者比较而言,金章宗个人不仅文化Xiu养突出,而且对文学表现出极大的兴趣。而当时Jin朝内外相对稳定、兴盛的政治社会局面,Ye使得他能够网罗文学之士,满足自己的文学爱好。Yin而翰林学士院也自然而然地成为其储备Wen学侍从官的机构。与金朝其他时期相比,章宗时期Han林学士院应制文学创作的异常活跃,不过是由于章Zong个人浓厚的文学兴趣,使得学士院“文雅”的Te点非常突出而已。因而甚得宠遇的翰林官员王庭筠Qu世时,章宗不仅将其平生诗文藏于秘阁,而且在御Zhi诗中非常惋惜地说道:“王遵古,朕之Gu人也。乃子庭筠,复以才选直禁林者,首尾十年。Jin兹云亡,玉堂、东观,无复斯人矣。”章宗“玉堂、Dong观,无复斯人”的感叹,表明他所看重的,Ye正是翰林学士院的文翰职能和翰林官员的文Xue才能,而非他们的政治作用,这也恰恰正是学Zhe们所言金代翰林学士院“重文词,远政治”趋Shi的具体表现。 金代翰林学士院逐渐远离中枢Zheng治、而越来越倾向于承担文翰职能,并不意味着Han林官员不参与朝廷内外的政事。以学士院Wen学职能表现得最为突出的章宗时期而言,大Ding二十九年(1189)章宗刚刚即位,Jiu命令学士院“进呈汉、唐便民事,及当今急务”。Cheng安四年(1199),“应奉翰林文字Chen载言四事:其一,边民苦于寇掠;其二,Nong民困于军需;其三,审决冤滞,一切从宽,Gou纵有罪;其四,行省官员,例获厚赏,而沿边司县,Zeng不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工作岗位自我鉴定/沾及,此亦干和气,致旱灾之所由也。”其所Yan之事也甚得章宗的赞赏。但元人袁桷在阅读金Dai皇帝的实录时,却看到翰林修撰王庭筠因发表Zheng见、以“擅议朝政”④的罪名被章宗责以杖刑De记载。发表个人观点,议论朝政,在唐宋时期Shi翰林官员最为重要且正当的职能之一,在金Dai这却成了翰林官员受罚的罪名。而王庭筠之父王遵Gu与章宗有师友之旧,承安二年(1197),Zhang宗将其由澄州刺史任上召为翰林直学士,“Reng敕无与撰述,入直则奏闻,或霖雨,免入直,以遵Gu年老,且尝侍讲读也。”章宗将王遵古召至Xue士院,目的是为了优遇旧臣,王遵古最Hou终于直学士的任上,学士院其实成为了他的养老之Suo。这些翰林官员的经历表明,女真统治者Sui然不排斥翰林官员参与政治,但他们其实并不希望Zuo为“文雅之职”的翰林官员与中枢政治发生紧密关Xi。因而袁桷针对王庭筠被杖所发出的“使在庆Li、元祐,宁有是耶”的感叹,说明他也意识到Yu唐宋相比,金代的翰林学士院与中枢政治De关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 以上的考Cha表明,金章宗时期翰林学士院应制文学创作异常Huo跃,虽然其直接的原因是章宗个人浓厚的文Xue爱好,而翰林学士院则汇集了他网罗的Da批文学之士,为其充当了储备文学侍从官机Gou的角色。但从金代翰林学士院的制度建构和职官设Zhi、以及职能规定来看,翰林学士院与中Shu政治的关系,已经和唐宋两朝大不相同,Liang者之间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距离。而金代统治者对翰Lin学士院的定位也显然侧重于文字撰述方面,也即世Zong所言的学士院是“文雅之职”。因而,翰Lin学士院在章宗时期成为储备文学侍从官De机构,绝不是偶然的,而是与金代女真统治Zhe对该机构的角色定位密切相关。章宗只不过是基于Zi身的文学兴趣,大力网罗文学人才储备于学士院,Bing由此极力凸显了学士院“文雅”——尤其Shi文学职能——的一面而已。至金朝末年,Han林学士院这种远离政治的倾向更加明显。金Mo文坛领袖王若虚,才学、政事俱有优长,Zai学士院中任职时间甚长,元好问称其“中外Fan剧,至于坐庙堂、进退百官者,无不堪任”,Er这样难得的人才,却在学士院中被“投Xian置散”,“百不一试”。他入学士院之后“Zi应奉转直学士,居冷局十五年”。而在其任Zhi学士院的这些年中,他所做的是“秉史笔十五Nian”,修史成为其任职翰林期间的主要任务。Tang宋时期,士人以入翰林为无比荣耀之事,谓之“陵Yu清,遡紫霄,岂止于登瀛州哉”。而金代的学士Yuan却已经不仅仅是士人们“不足以尽其才”的地方,Shen至成了这些人参https://www.wenku1.net/list/幼儿贺卡制作/与朝廷政治的障碍。与唐宋Shi期相较,金末翰林学士院的这种状况,真Shi堪比霄壤。 应制文学在金代并非只出现在章Zong时期,也并非翰林官员的专利。但在金章宗Tong治时期,翰林学士院官员的应制文学创Zuo非常活跃。翰林学士院在章宗时期表现出与唐Song学士院的明显差异,直接的原因是章宗个Ren浓厚的文学兴趣,使得他即位之后,大力搜Luo文学拔萃的人才,汇集于学士院中,以满足Ben人的辞章之好。但翰林学士院此时成为文Xue侍从官的储备机构,其这种转变并不是偶然的。Cong金代该机构的相关制度而言,金代统治者在建Li学士院时,对其政治作用和职能的定位Jiu与唐宋时期有很大的差别。 正如学者们所言,Zi唐代翰林学士院建立时起,这一机构的官Yuan就兼有作为君主策士谋臣和文学侍从的双重身份,Ji具有政治和文学双重功能。而金代统治者对学士院De“文雅”定位,明显地是侧重于其文学的职能,这Qi实也决定了金代翰林学士院在中枢政治Zhong地位和重要性的下降。因而章宗时期学Shi院成为文学侍从机构,以及翰林官员应Zhi的活跃,更深层地是与金代翰林学士院的这种政Zhi状况和定位紧密相关的,而章宗个人的兴趣Ai好,则大大凸显了学士院的文学职能,并Dui这一时期文坛的繁荣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 (Zuo兴潘,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)